数月筹备,终得圆满。
陕西师范大学新加坡校友会在众多师大人的期盼中顺利成立。大会得到了狮城多家华人社团及兄弟院校校友会的热情支持,二十多位嘉宾亲临现场致贺,更收到了中国驻新加坡大使馆公参的特别祝福,以及来自世界各地陕师大校友会的真挚问候。那一刻,跨越万里的情谊在狮城汇聚成温暖的光。
过去学校活动中,我总是幕后出谋划策的那个;而这次,我成了“演戏”的人,亲自主持整场大会,方真切体会到其中的责任与分量。
在掌声与笑声交织的会场里,看着会场里师大景物的照片,心头闪过许多回忆——那些关于“师大”的旧时光,早已深深烙在心底。

01
那一座校园,留着童年和青春的影子
作为师大子弟,陕师大,对我而言,一直是心中最柔软的所在。今年,对我来说格外特别——我在师大住了二十年,在狮城也是二十年。人生的两端,一边是心灵的故乡,一边是如今的家园。
看着会场中师大校园的照片,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——在路灯下抓蛐蛐、在联合教室(现在叫积学堂)旁的牡丹花园里徜徉、在图书馆前攀爬大雪松;戴着红领巾满校园奔跑,听见妈妈在远处呼唤;银杏叶金灿灿落了满地,咬着五颜六色的粘牙糖与同伴勾叶梗,比谁的更坚韧;春天灯光球场后面,伴着空气里弥漫着的板蓝根药香走回家,一边走,一边把杨树的“毛毛虫”调皮地丢进同学衣领;体育系操场旁那片如今成为“唐代天坛遗址”的大土堆,在我童年时却是梦幻的探险地——干枯的酸枣刺和芦苇丛中,藏着我们的秘密与幻想……
骑着自行车往返附中与家,与密友聊花季、雨季,也聊十七岁的烦恼;沙尘暴起时,教室笼罩在蓝紫色的光中;大雪纷飞时,整条翠华路被染成银白色,车只能缓缓地小心开过,我们唱着“雪,一片一片一片一片……”,一路助跑、一路滑向学校;那时候,书包里常常藏着的是几毛钱租来的《神雕侠侣》《窗外》《灌篮高手》《天是红河岸》……


02
那段青春,有风、有光、有泥土香
上了大学,老校区的开水房前总摆着五颜六色的热水壶、大操场前总立着格局创意的宣传板、电话房外排队等着打电话的人脸上总有些耐人寻味的微表情;田家炳楼外的新西门口,煎饼果子的香气让人心痒;和闺蜜去吃湘菜,一人点一个菜,总能吃掉一摞小碗米饭;师大路上的网吧里,广告语的旋律飘荡——“别人都说,我们迟早会分开……”青春的惆怅与浪漫,在那一段段旋律里氤氲……
后来搬到新校区,那时还只有一栋教学楼;大雨天泥水横飞,全身湿透地跑去上课;课室里听着陕西话版的唐诗宋词,也别有韵味;CD随身听里播放着《恋人未满》,路过种满麦子的“鸳鸯坡”(如今叫“不高山”),猜着会不会有野兔从麦浪中跃出;停水的日子,提着盆桶去操场停着的洒水车旁接水;非典封校那年,篮球场上“你知道我在等你吗”的歌声旁围满了女生们的尖叫欢呼;宿舍窗边晒着被子,远处茅坡村田间升起焚烧麦秆的灰烟,空气中混合着麦香与泥土气息;学校后面,还有关于许巍老家与唐代宰相墓的传说,在傍晚的风中轻轻摇曳……
那是一段被风吹皱的青春,一页页旧光影,至今翻起仍带着暖意与烟火气。

03
二十年之后,另一段故事在狮城开展
初到新加坡时,我们同来狮城的六个人结伴走遍圣淘沙,看鱼尾狮吐水、仰望CBD的高楼林立;新年时围炉吃火锅,边笑边吐槽学校的大小趣事;在房东阿姨的客厅打地铺半月,半夜蚂蚁爬进耳朵,打车去医院候诊时,蚂蚁早已“牺牲”;那时我还穿S码的衣服,想吃一顿正宗的东北菜或川菜打牙祭,都得搭一小时地铁;后来,认识的人越来越多,肩上的角色与责任也越来越多;有了家庭,有了孩子,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窝;S码的衣服早已穿不进去,新加坡也早已遍地都是海底捞、探鱼、霸王茶姬……
我们从刚开始的6个人,在不断地拓宽人际网的二十年里早已变成了四十多人的大集体,在狮城打拼的这些年,遇见越来越多优秀的校友,才发现——“陕Star”的人,无论身在何方,都闪闪发光。






新加坡校友聚会图集
04
重逢,是久别后的笃定
疫情几年,校友们久未相见。
借着这次校友会的成立,又见到了久违的面孔,也结识了新的朋友。
看着大家的笑脸,心底升起一种踏实的幸福——那种“无论身在何方,我的身后都有组织”的温暖与安全感,真好!
“心系师大,情牵狮城”这不仅是本次成立大会的主题,更是我四十载人生轨迹的真实注脚。
文:马瑞可(文学院2001级)